燕鳴

長年不更文,連載當短文。

【沙海|簇邪】黃鶴樓


  黎簇翻箱倒柜终于在小角落里找到一盒沾满灰尘的烟盒,他抖了抖灰,透着脏污仍能辨识那三字烟名,边嘟囔着这货色就那家伙每天抽,仿佛家里开矿,得,那家伙就专门找矿挖的。

  脏是脏了但将就点吧。他边想着边从盒里掏出仅剩的一根,循着窗透出的薄薄月光将火点上,一瞬间火苗四散点燃烟草,冉冉而升的灰烟蹭着他熟悉得不行的味道将他周围填满。


  他凝视着眼前的白雾仰头深吸了口气,脸都胀得绯红后才恋恋不舍的从口中吐出。

  吐出的气吹散了飘在空中的烟,犹如吹散了刚刚才描摹出的人影。


  他愣了几秒才把烟递于嘴边,敛下眸子狠狠地吸上几口。

  他叹着岁月流逝让他明白烟味带来的快感和麻痹,却也鄙视必须透过烟味来带给他安全感的内心和行为。

 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比费洛蒙带给他的刺激更甚,尤其身处环境又是他千里迢迢摸进来的某人老家房间。



  不。是不会惭愧的。
  这摆明就是他欠他的。



  黎簇叼着烟丝毫不带犹豫地转身扑进柔软被褥,他滑开手机嚣张地点开相机,摆弄着姿势拍了几张,最后择其(他自认帅气)相片后准备传送时却硬生生的打住,而他在对话框上打的挑衅字眼,删删减减半天却也只送了句"吴邪你这SB"过去。

  他望着萤幕半天没有回音,连丁点敷衍的表情包也没,最后赌气似的传了张"一声问候,愿你平安又健康"的长辈图后愤然关上萤幕。

  黎簇深知吴邪几乎是随兴回讯,毕竟他在那小村庄里摆着佛一心景仰,而自己那世俗凡尘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。

  可他偏偏把他当佛,苦苦询问缘深缘浅。



  他仰躺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深深叹气,伴着日以继夜的执念化成一缕长烟。

  这里有吴邪曾生活过的一切,有他的影子、有他的痕迹,有他的味道。
  而他仅仅只需这些就满足得可耻。

  但那又如何,是对方让他明白有时道德也会喝醉了酒。

  他痞着笑吸灭了半截烟。



  窗外暖黄从门缝渐渐爬满房内,黎簇瞥着头望着晨曦而至,手指边上的烟却如黑夜消逝,他嗅着最后一丝烟味融化在金黄色光线里,毫无声息的模样像极了对方当初给他的告别。

  他不疾不徐的把手指置于鼻尖,淡淡残留着的味道让他留恋的阖上双眼,伴着手机萤幕亮起的一声讯息提示,他仰头轻轻的吻了吻手指哑嗓道:「吴邪,早安。」





  缘深如何,缘浅亦如何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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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舊是半夜睡不著的產物。

為方便閱讀,原本是以長圖發表簡繁兩體,後來發現也不是太方便,往後lofter會以簡體刊載,繁體會加石墨文檔鏈結。

https://shimo.im/docs/CZzxKGYogPQ41hKg/ 《【沙海|簇邪】黃鶴樓》繁體版

實在是沒辦法再改發文模式,欠著圖是一定要登的,只好以文中長輩圖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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