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鳴

長年不更文,連載當短文。

【山組|翔智】名為青春 02

►現實向。

►山組,些微宮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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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青春是牽上手的前一刻。

  櫻井翔盯著被寫得密密麻麻的週程表,指尖握著的筆一顫顫隨視線晃動,他伸手撓了撓已褪去幾縷金色的髮絲,鼓起臉頰讓精神振作些,並盡可能的於行程中穿插進其他事。

  大學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美好。

  他有時想把「去見大野」這項行程安排在日程最空的一天,但怎麼挪出時間卻也稀少得可憐,單憑著手掌被說得發熱的機體那樣噓寒問暖,聽著大野智軟濡聲線不高不低笑著且鼓舞自己,憑著這些根本就還不夠——櫻井翔想見大野智一面,就微薄的行程卻怎麼也擠不進去水洩不通的課業與工作繁忙,即便能在工作中偶爾見上幾面,卻也是在腳本與工作人員周旋中而緩緩怠慢。

  並非只有他忙著那不停追趕自己的事。櫻井翔知道每當他們一同上了保姆車時,對方霎時闗上了所有知覺,沉甸甸的讓些微刺的髮絲扎入座椅,朦朧朦朧的細小呼吸聲就這麼取代櫻井翔囤積多天而來的關心。

  不過能見到面就好了。櫻井翔捏著怎麼也騰不出時間的行程表舒了口氣。

  但偶爾也想恣意的與對方喝上一杯,說些簡單卻不是工作上的事,也想與他一同在工作後去附近找個小店吃上頓飯,與好久不見的老闆再敘說上次未完的話題。

  果然、就單單的工作上還是不夠呢。

  櫻井翔皺起了眉眼放任自己一頭栽往疊疊攤開的書本,指尖順著往上摸至被鑲了框的相片,裡頭燦爛得猶如能把黑夜燒成暖黃的笑容,是能帶給自己那麼點的慰藉。

  起初接到電話原以為又是喝醉酒的慣性。

  櫻井翔忘著被切斷電話留著「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」似殘留的回鳴於空廊中,短且規律的節奏打得心臟不安的緩緩增快,他按壓了被凍紅的臉頰提醒自己天氣有多麼的冷,趕緊掛上了手機納於口袋,尋到最近的飲料機前投下了罐熱可可,溫在手心的熱度有些燙,卻也不那麼炙人。

  期中週有許多學生挑燈夜讀,獨留下的空廊與秋末的天氣有些孤冷,櫻井翔等了十幾分還未見人影,卻也不禁自顧自的擔心起來,他把手套從包裡翻出裹住了熱可可罐,雙掌握住並往校門口的方向前進,路上迎來的學生總一臉疲憊,或許他也是——欣喜之餘卻有點愧疚灑於心窩口,如鹽巴那樣滲入的刺。

  路燈一盞盞明滅的街口荒涼,櫻井翔喘著氣把呼出的白霧遮掩住視線,豔紅的圍巾隨著肩線滑了幾分也無心撥弄。沒見到人影。他翻了手腕上的手錶確認時間,大約推估著對方到這邊的時間也多了許久,「......是怎麼了。」悶悶吞吐了幾個字詞,他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,確認了手機號碼後按下撥通,電信傳達不管習慣多久都覺得緩慢。

  「喂,翔君嗎?」

  櫻井翔於那瞬間差點手晃得抖落手機,話筒傳來了些微的喘氣聲與對方軟軟聲線,他頓了下才把話筒更貼近自己,「是我哦。大野桑,你那邊還好嗎?」

  「啊......抱歉翔君,工作剛剛、才結束,我現在過去找你了喔——」

  伴隨著如孩子稚氣的語音而來的是圍巾被人輕輕一拉,櫻井翔嚇得縮了縮頸肩才緩緩回頭望去,他看著大野智軟呼呼的笑容纏在黃色圍巾下,小聲吞吐著:「翔君還真是膽小啊。」

  櫻井翔看著大野智嫩白肌膚透出點鮮紅,一時之間也把平時能言善道的口給堵塞了住,他胡亂塞了連帶手套的熱可可遞給對方,事後想起他的臉也一定笨拙得不行,要不對方看了也不會一蹋糊塗的溫柔笑著接過他的混亂。

  「翔君,謝謝啦。」

  大野智褪下裹住熱可可的手套,握著還尚溫暖的罐身往臉頰上貼,暖流不僅僅竄在大野智的面頰上,也溜進了櫻井翔早已飽滿溫暖的心裡,他望著大野智打開了易拉罐,淺啜熱可可的聲音於靜默的夜裡也被放大數倍,他都覺得口有些的乾,尤其是看到對方若隱若現的薄薄紅唇。

  他在大野智再度望近他的眸裡時找了個話,試圖把幾乎要擰乾的氣氛給活絡起來,「工作辛苦了,小心別著涼。」說到底又是工作上的事在徘徊。

  「翔君跟二宮還真像呢。」

  他聽著大野智酥軟聲音參雜著熱可可的溫熱,配著順手搭上的黃色圍巾笑了出來,後來似乎也說著什麼但也無心分析。啊原來是這樣嗎。依稀的感到自己是這麼回答對方,不冷不熱的,有什麼在心底撬出了洞把溫暖一一往外倒去。

  「翔君,是冷了嗎?」

  指尖攀附住的柔軟蹭進了手心,毛茸觸感似即貓咪的撒嬌。櫻井翔回神過來看到大野智一雙水靈的眼盯住自己,宛如狠釘在旁的牆壁上般的使力,他於那刻再度恍了神,任憑著大野智套著他那雙手套握住自己雙手,雙手覆蓋住的熱度十分燥熱,卻也不讓人想退出手來。

  「上學很累吧,翔君。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疲倦了喔,身體要顧呢。」

  櫻井翔看著那垂下頭來只到自己胸前的嬌小前輩,掌心傳來的熱度與力道堅定得不容置疑。

  他笑出了聲傾前身子讓臉頰附在大野智微刺的髪稍,「大野桑,所以半夜打電話過來想說的是這個嗎?」

  看著小小的身子縮在深藍色大衣裡還微微顫抖的身子,他有股想把對方攬進替他暖和身子的衝動,他張了張口沒說什麼留著一大抹白飄在兩人中間,直到過陣子後對方放開了手塞進有些破舊的衣口袋裡。

  「是喔。」大野智縮起下巴埋進黃色圍巾裡,說出口的話也有些雜音不清。

  櫻井翔空手握了握還殘留著溫度的手心,他用著眼角望了望身旁縮成一團的大野智,有些純粹得不行的想法也留下問號,他踱了步到大野智面前,把脖頸間的紅色圍巾解下套在對方身上,恰恰好的掩蓋住刺眼的黃色,「我送你回去吧。」他說,指尖還留在打上繫結的紅色圍巾上。

  「翔君明天還有考試吧,不用了哦。」

  櫻井翔看著大野智軟呼呼的笑容沉默在豔紅下,有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悄悄埋住撬開的大口,他稍握緊了那條緊緊捆著大野智屬於他的圍巾,輕聲說著:「就送一段路。」

  大野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朦朧,短暫得也恍若並無如此,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應著櫻井翔,「那、一起走吧。」

  一起走吧。

  櫻井翔收回手也同大野智放進衣口袋,他側過身子陪在大野智身邊步步向前邁進,他會悄悄伸出手來,試著想牽住大野智的手走上一段,那只是手有些冷著了才會這麼想的,因為手套在他那裡啊。是的。就只是這樣子而已。

  他拉了拉大野智的袖口,把臉向下縮了縮躲避對方投來的疑惑,張手就是蹭進對方的衣口袋裡拉上了手。什麼話也都沒說,反到大野智軟軟的笑意一直漫延到他紅透了臉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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