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鳴

長年不更文,連載當短文。

【山組】慶幸著




  於是他慶幸著。



  床並不柔軟。

  櫻井翔伸手壓了壓床鋪後朝已攤平四肢的大野智望了眼,長長的髮絲覆蓋住對方頸子與半邊臉頰,唯遮掩不住的笑容輕輕柔柔的蹭進他的手心窩。啊、翔君的手好軟呢。小小聲的細語從底下傳出,稍稍蜷起手指揉上對方白皙臉頰,有些的熱、有些的悶,他想或許是房間少了空調的關係,後頸滲出的幾顆水珠順著弧度滑進衣領,他抽開對方倚著的手掌拉了拉領子,殘留的淡淡溫度炙熱難受。


  後來也只是聊了沒什麼內容的話。


  他看著大野智半張半闔的眼眸後低喃著睡吧,卻只換來對方輕微的擺盪頭部,搖搖欲墜的昏昏欲睡,左擺又蕩的在他肩膀周圍,順便搭上句像為了填滿空隙的提問,他簡單卻認真的回覆後搭上對方頭部,輕施力讓他靠在不算舒適的肩上,他聽著對方柔軟的笑語說著過了兩年翔君這點還是沒變呦,又那麼自顧自的讓頭往上擠到頸子附近,帶著刺又軟的髮絲滑過唇瓣,留下的觸感讓他不敢伸出舌尖淺嘗一口。


  或許只是猶豫一下,櫻井翔歪斜著頭疊上大野智,目光愣愣的沒有聚焦在任何東西身上,全身注意力都給了於肩上的對方,他聽著大野智發笑時幾近黏呼一起的聲音,比任何他在東京遇到的事都還來溫馨,無言填滿所有碰到的挫折和不甘。

  他知道許多事情並不是「想」便能成真,可能換了許多努力、時間,把一輩子都奉獻下去,也非能保證全然到手,有些時候是該滿足,是該覺得這世界已待自己不薄,在央求亦或追求,只是把那些曾經擁有的灑得遍地都是,俯身拾撿卻被扎得滿手是傷是血。


  櫻井翔是明白的。他一直都知道。

  輕微磨蹭著大野智略微扎臉的髮絲,對方沉沉的呼吸聲已掩蓋住軟綿的笑意,櫻井翔眨了下略乾澀的雙眼,在視線所即的地方望著大野智白皙軟嫩的面頰,啊——或許真能吹彈可破呢。他愣愣的在心裡發出感嘆,卻又即不受控的伸出手覆蓋住,彷彿這樣便不會入了自己的眼,也不會進了別人的眸,在這一刻儼然屬於大野智一個人的,終究不會是誰,他這樣說服了自己卻掩蓋不住手掌傳上的熱度,惹得心跳胡亂成一團。




  櫻井翔看著雜誌刊登出大野智的一人採訪照片,指尖仔細沿著輪廓描摹,有時他想著他比任何人都來得接近這個人,卻也比任何人都來得讓大野智戀上他的機率小得太多。


  覺得難過嗎?認為失落嗎?感到喪氣嗎?

  他並不否認那些情緒拌在鮮少看到的,關於大野智的緋聞裡。但卻又暗暗想著這些只要不是登記在身分證上,都像煮開的熱水大聲喧啼,關上瓦斯卻悶悶的不在吭聲。
  他還是會屬於這個團體的大野智。屬於在他眼前不曾停歇下來那躍動的智。彷彿這樣便不會失去,也不會讓他覺得已從那人的生命裡抽出一絲絲的關聯性。



  關於結婚。

  櫻井翔曾想過結婚的可能性。


  與相葉在節目錄製時提及到隊員誰最早結婚,和不會結婚的可能,那最終會被說到的名字卻讓血液凍結一塊,深深的堵塞住通往心臟的血管裡。他不是沒想過結婚的可能,只是不想這麼大膽的、揭露著最不願面對的事笑著提起。

  是呢。終究是會結婚的。不管是大野智還是櫻井翔——甚至是隊員們。

  那時或許會有漫罵、有祝福,有了小孩,櫻井翔想著如果哪天親手拿到大野智遞給的結婚消息,他要怎麼穿著才最體面,他要怎麼說賀詞才最動人,他要怎麼笑著讓那人說:「就像閃閃發亮的王子。」


  他一直都不知道那笑容有大半都是給他的。



  「智君。」


  你看著他因你的呼喊轉過頭來,伴隨方才對著攝影鏡頭的笑意與對你才有的柔和,你低下頭來露出笑容讓身子在靠近他些,想到了許久之前、也許是十多年前的採訪上說著:必須要待在大野智的身邊才行。

  或許這樣就夠了。你一直都明白這樣的距離已經慶幸,這樣的關係已經比任何人都來得深厚、羨慕,滿足一直都是不夠的,但唯獨佔在他的身邊,你才覺得一切也並沒那麼重要。


  現在,只有你可以這麼近的貼近他,這麼了解關於大家都認為神秘的人。


  慶幸著那晚他打開過房門,慶幸著你站在他身後看那閃爍無比的舞姿,慶幸著他只會對你撒嬌,慶幸著——他心裡一直有你,即便不是情人的位置。


///


Free Talk:

      有一種腦洞是櫻井稱呼大野為哥哥,我想是一種尊敬和撒嬌,也是因為哥哥的身份永遠都比情人與夫妻都來得長久,珍視著某個人,會想一直與他走到生命的終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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